看著這陰沉的天,也不知道,何時才能再下雪。
記得自2008年來,重慶就再沒下過雪,天空是一如既往的灰白色,太陽的光有氣無力的從天空灑下來。昏暗的太陽被污濁的云朵擋住,P.M2.5已經(jīng)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指數(shù),全球變暖,冰川融化,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。
“想什么呢?”一個人拍了拍我的頭。“沒想什么。”我仍出神地望著天空。“怎么,又在想哪天會下雪?”“對。”一個簡單的字從嘴中蹦了出來,便不再說話。靜靜地看著頭頂隨風(fēng)搖曳的樹枝。樹葉隨著風(fēng):刷刷“響動。
2008年的那年冬,我和爺爺正買菜往回走,戴著護(hù)耳和毛線帽的我,幫爺爺提著菜,那年,我6歲。”爺爺,這是什么?“我一直盯著那粒瑩白。”這是......“爺爺什么也沒有說多,看向頭頂上。一粒粒瑩白色從天空飄下,混雜著星星點(diǎn)點(diǎn)的冬雨滴落,滴在爺爺頭上。爺爺笑著,慢慢告訴我說:”這是雪啊,每年冬天都會下來的云朵啊。“我不解的撓撓頭。”爺爺,什么叫‘下來的云朵’?“爺爺什么也沒說,輕笑著拍了拍我的頭,眼中流過一縷悲傷。飄下來的雪片零星的蓋住了爺爺本就所剩不多的黑發(fā),年少的我睜大了眼睛,指著爺爺?shù)念^發(fā)”爺爺你的頭發(fā)好白啊。“爺爺呵呵笑著,拉著我向家走去。
雪是那般美麗,只是少了一絲冷凝。7年間,雪再也沒來過,爺爺住院了,身體不如從前,時光似乎總是充當(dāng)一個冷眼的旁觀者,把自己的作品一再消切,執(zhí)行著完成的責(zé)任。守在爺爺?shù)牟〈才,我的思緒如流水一般傾淌,看著窗外陰沉著的天,心中諸多苦楚,望著爺爺那滿鬢的白發(fā),神色漸下。扭扭頭看見這空曠的病房,只有這么一張病床,爺爺就這么躺在病床上,厚重的被子把身體裹了又裹,床頭的機(jī)器”滴答“響著。心中想著爺爺會不會太孤單了。一陣東風(fēng)吹來,吹揚(yáng)起了頭發(fā),耳邊一道蒼涼的聲音響起:”小麟,你來啦。“我驚的望去,只見爺爺已立起身子,眉目慈祥的舒開來,笑著。我笑了笑去扶爺爺起來,走到窗邊去。抬起頭,一陣冬風(fēng)吹過,眼里映入爺爺那滿頭白發(fā),我的心猛的一縮,想著爺爺曾經(jīng)慈愛的笑容。
扶著爺爺在窗前站了許久,看著陰沉的天,心想,今年雪也不會再來了吧。剛欲轉(zhuǎn)身,眼里映入一片瑩白。
梅花攜雨匝滿地,冷雨成雪,我再次見到了你。
初二:葉珺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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